嵩唐注定是孤独的。他站在万仞孤山上,喧嚣的气流吹动衣袂,袖口和袍裾猎猎作响。
他害怕不合规范的东西,总是把他们摆放整齐。在官府对番外耀武扬威的年代,年幼时的他看着沙土卷起的一阵一阵的尘屑轻轻得被推上无尽之空里,远方的昏黄里留出的一丝路面的空白里。
三年,或者五年。行商才会在一阵马蹄声里和大家交易。
嵩唐如今安静得坐在一层的屋檐上,和厉钟聊着天。
……
“你作为侠客,怎么能用这种腔调说话?和诗朗诵一样。”厉钟问嵩唐。
“砰”
一道身影砸落在地上。
厉钟吓了一跳,连忙跳下查看。雨后的积水里,面朝下摔下来的嵩唐脸部喷涌出鲜血。
心跳正常,气道无堵塞物,肺部积水先不排出。优先寻找AED。
厉钟脑子里自动快速过了一遍溺水拯救法。毕竟刚刚穿越过来的人说不定就是穿越时溺水了,不是说界限在水面和大门吗。
“我能在水中憋气一天。”嵩唐吐着带血沫的泡泡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
这时,一个骑电瓶车的人过来,厉钟连忙挡住拐角处的嵩唐,防止被撞。
“我见惯生灵涂炭,却没有正常的声音。他们只知道攫取成为集体利益。”嵩唐从地上爬起,直接跪趴着,“父母皆为此亡,复仇之心却难成。我便常常想自尽,却难。”
“我知道。难怪你在电影里总是用这种腔调讲话,电影开头就是你在悬崖思考。跳下后却被猎户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