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飞行船到了烈焰宗,烈焰宗现在已经变成白布飘扬,各处充满着丧葬的气息,没有了昔日的潮气蓬勃。
门口来的权贵,表情全部都相当的悲伤,一大群人聚集在那里,说出自己伤心难过的心情,很多人在那里谩骂魔族:
“没想到楼宗主和楼夫人居然在外面会遭受到这样的祸患。”
“魔族真的是罪该万死!果然和人类是天生的敌人。我长魂宗决定,以后只要见到魔族,全部杀灭,一个不留。”
“宗主和宗主夫人,那么好的人,怎么这么早就去世了,还有楼公子,唉,他原本那么开朗一个人,现在沉默地眼眶都熬红了,却还是一动不动的跪在灵牌前。”
进门听到这样的声音,秦溪便去寻找师父君墨的身影,确定在哪个方位之后,便直奔去找他。
安寂影也在人群中一眼看到了他出类拔萃的姐姐安玉,这么重要的事情姐姐自然不会缺席。
在他的眼神晃过去的时候,安寂影也注意到了姐姐给他发的一个手势,伸出三个手指朝他挥了一挥,意思是说让安寂影先不要过来找她。
看明白暗示,安寂影便跟着越煦秦溪,江韵七身后一起去找了君墨宗主。
“师父,我以前是不是见过烈焰宗宗主?就是被当成夺舍了他人时,四大宗的宗主?除了安玉,你,还有我父亲之外,另外两位其中一个长相看起来十分暴躁,穿着昂贵奢侈的红色花纹的男子应当就是烈焰宗宗主了。”
“嗯,就是那位,韵七。你楼伯父他只是脾气比较暴躁,人是非常正直善良,遇到魔族的羞辱,也是毅然决然不丢人类的脸和魔族坚决对抗到底,结果却落到这么一个下场。”
见到一身蓝白色袍子的君墨,原本自由自在游戏人间的他,这时候脸上爬上了一抹疲惫和对老友突然失去的伤心。他们的离去,对君墨也带来了不小的打击。
秦溪知道君墨和楼宗主是多年来的至交好友,平常有事没事便会聚集在一起,尤其是君墨这个孤家寡人,不知道怎么和秦溪相处,只一味的砸资源和让空月宗中的人照顾。
平常一个人在外面孤苦伶仃,也就楼宗主夫妇非常热情的欢迎他。
旁的其他人对于君墨往往又尊敬又远离。
“秦溪,你终于来了。没想到啊,楼天比我还小上几岁,年纪轻轻却落到这么一个下场。命运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父母那一对好友还不够,现在又要让我失去楼天夫妇俩,是存心要让我变成连朋友也没有几个的孤家寡人吗?”
“师父”,江韵七上前,去问君墨:“沐双清在什么地方?”
君墨以为江韵七是要找沐双清算他们江家的帐,又哀叹一声,对她道:
“韵七,如果你找沐双清是为了找到沐惜火的踪影。那你不用白费力气,我方才听到消息,沐惜火已经逃离了沐双清,就沐双清现在也找不到她的影子。如果你想要报复沐双清,我也劝你早点放弃。”
沐家的实力,不是谁都能惹得起的。哪怕是大宗门了,想要动一下,也得掂量掂量成本。
江韵七抿了抿唇,对君墨郑重地表示:
“师父,我只是想跟他做一个朋友,以前匆匆见过几眼。对他后来修炼之路打破的记录相当崇敬,也想要作为榜样。像他般找寻一些修炼办法。”
定然不能把思凌的事情说出来,哪怕越煦和秦溪已经有所猜测关于思凌的秘密,但她绝对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否则到时候根本难以圆话。
“你既然有这一份心,那便去找他吧。在大厅那边,应该很容易找到沐双清的影子,只是看他待不待见你。如果他以为你是来找沐惜火的,那么可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留给你。”
对于这个徒弟,君墨一开始是没放在心上的,后来发现也是一个修炼天才,而且刻苦努力,更重要的是和自己的干儿子秦溪有不少的纠缠,现在又变成了自己的儿媳妇,所以君墨也不得不对她的事情上心。
觉得自己原本应该无忧无虑悠闲的一生,现在却因为两个孩子都变得苍老了不少。
更何况现在自己的生活也发生了巨大的变故,又有一对至交好友不见了。君墨觉得自己的一根白头发又要长出来了。
叹一声道:“可能人最后的方向都是别离吧,有时候修无情道其实挺好的。至少心不会痛,没有过多的感情投入,就没有过多的期待。也就不会感受到那么疼痛的情绪。”
江韵七抱着夏思凌往大厅那边去,安寂影和越煦跟在后面,而君墨和秦溪则是去看望楼景。
君墨说楼景现在的情况:
“他现在失落伤心,几天几夜不吃不喝,甚至快要昏迷过去。”
“然后被人喂了很多的天材地宝,才勉强维持能够出席今天的场景。这么一个儿子,偏偏在走之前还看了没有看上彼此最后一眼。若是没有去空月宗,没有赌气,楼景与父母也不会这样。楼景那小子,现在心里怕是也不好受。”
人生世事无常,难以预料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师傅,你当年听到我父母离开的消息,是不是也像今天一样的心情?”
“对呀,一样的心情,尤其还留下你这么一个小家伙,一点点的,后来我一手把你拉扯起来,喂羊奶喂大,好歹也算不辜负你父母的心愿。”
秦溪有点理解他的心情了。即便是没有亲身经历过,只是道听途说,心中都有很大的感触,更别说现在这件事情发生在他的好兄弟楼景身上。
握拳的力量更加大了,他想要在自己最好的年华抓住想要的东西,可是发现总是若即若离。
君墨这时候也适时开口提点他一下。:
“你现在和韵七那孩子也已经正式成婚了,依我看,你们两个就早点在一起。思凌根本就不是问题,她身上的一些东西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不会妨碍你和韵七之间的夫妻感情。”
“师父……”
“秦溪,你也不必多说,我呢,只有一个为人父母最朴素的心愿,就是希望你成家立业,过好自己圆满的人生,就像普通人那样,有孩子养大陪着,以后再有人照顾你就够了。”
君墨想到这里就笑了一下。突然发现自己认识的一群人都很傻,例如面前的秦溪:
“要是你不愿意强迫韵七干一些事情,那么便做好一直追求她的准备。以为师的眼光看,韵七不是什么会在一个人身上耗尽所有心思的人。即便有,也不会是你。因为那丫头的眼神实在是太冷太无情了。所剩不多的温暖藏的太深。让人难以挖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