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纠缠不清(1 / 1)

“你是让我小爷谋反?还跟着萧澈那个杀父仇人!!“谢珩深吸一口气。

沈枝意摇摇头,走到床边坐下:“古有卧薪尝胆,怎么?将军不愿拉下脸吗?”

“既如此,为何让别人骑在我头上,常言道皇帝轮流坐,我谢珩为何不能登上帝位。”沈枝意原本放松的翘着二郎腿,却顿了顿,似乎是没想到。

这谢珩跟原书剧情竟然重合了!难道还是难以逃脱剧本?

谢珩很不满沈枝意走神的样子,猛的将沈枝意拉入怀中,用刀抵着她的脸:“小爷府邸聪明人不少,如你这般的倒是第一个,谋朝串位可是掉脑袋的大罪,你可是怕了?。”

“枝枝不怕,只是将军将来登上九五至尊的位置,身旁的的位置……”沈枝意顿了顿,谢珩微微一笑,挑起她的下巴:“那是自然。”

“枝枝谢将军,如今天色不早了……”沈枝意将手顺势放在对方宽大的肩膀,在耳边,呵气如兰:“不如让枝枝伺候您更衣。”

谢珩耳根子瞬间发红,喉咙发紧,忍不住轻轻咳嗽一声:“咳……你怎么……不知廉耻?”

“将军说笑了,你我今夜过后,自然是夫妻,我怎么不知廉耻了?沈枝意早就看穿了谢珩,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

“你我各取所需,只是夫妻之名罢了……”

话音刚落,沈枝意被轻轻推开,差点没站稳,幸好谢珩又拉住她胳膊,这才没摔倒。

“既如此……那枝枝先睡了。”沈枝意也不管谢珩,摊开被子,便合眼休息了。

这段时间啊都没有好好休息,如今知晓谢珩愿与她结盟,心中自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片刻功夫便进入了梦想。

谢珩看着躲在被子里的沈枝意,忍不住笑出了声,摸了摸方才被她触碰过的地方,耳根子更红了。

看了看窗外的月亮,轻轻抬手,一个黑衣人便进来,谢珩急忙将食指做了个“嘘”的动作。

谢珩示意黑衣人将轮椅抬走,他竟然起身,拍了拍白衣上的灰尘,这出戏演的他真辛苦

只是沈枝意你既然愿意搅这趟浑水,那就生生世世与我纠缠不清,别想在逃了。

翌日,沈枝意舒舒服服伸了个大懒腰,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安心的觉了。

“奴婢杨氏伺候夫人更衣。”来人是个婆子,声音有些耳熟。

难得沈枝意今日心情好,笑着道:“辛苦嬷嬷啦,我刚刚入府,有什么不懂的还希望您都帮衬着,莫坏老规矩才是。”

杨氏不知道沈枝意葫芦里买什么药,只是冷着脸将浸湿的白色毛巾递给沈枝意:“夫人请快些擦脸,今日要去给老妇人请安。”

沈枝意越听越耳熟,原来是昨夜嚼舌根子的,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镯递给婆子:“这儿不需要伺候,你以后该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以后若是让我发现在嚼舌根子,我沈枝意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无论我身份如何,都不是你能够随意评判的。”

杨氏捏着那只触手温润的玉镯,这手镯水头足,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可沈枝意话语里的冷意却像冰锥子,扎得她后颈发僵。昨夜她和好姐妹嚼舌根,说这新来的夫人庶女而已,既无家世又无规矩,指不定过几日就被扔出府,没想到竟被她听了去。

“奴婢不敢。”杨氏慌忙将手镯往回递,额角渗出细汗,“这等贵重之物,奴婢消受不起。”

沈枝意却不接,只淡淡抬眼。晨光透过菱花窗落在她脸上,明明是柔和的轮廓,眼神却带着不容置喙的锐利:“拿着。要么,现在就拿着这镯子滚出将军府;要么,留下安分做事,镯子权当是我给你的见面礼。”

杨氏手一抖,镯子险些落地。她伺候谢府多年,见惯了府里的明争暗斗,却没见过这般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气场的女子。昨日瞧着还柔柔弱弱,今日竟像换了个人,一句话便堵得她毫无退路。

“奴婢……谢夫人恩典。”杨氏终是咬牙将镯子攥紧,弯腰行了个标准的礼,“往后定当谨言慎行,绝不敢再犯。”

沈枝意这才勾了勾唇角,接过她重新递来的热毛巾:“知错能改就好。去把我那身月白的襦裙拿来吧,给老夫人请安,素净些好。”

杨氏应声退下,转身时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沈枝意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镜中女子眉眼弯弯,眼底却藏着冷静。

谢珩那出戏演得逼真,若不是昨夜她假装睡熟时,隐约听见轮椅被抬走的轻响,恐怕真要被他那副“不良于行”的模样骗过去。

一个能忍辱负重装病多年的人,野心绝不止于报仇。

他要的是帝位,而她要的是在这乱世中活下去。

正思忖着,门被轻轻推开,谢珩一身青灰色常服走进来,腰间系着玉带,依然坐在轮椅上

“醒了?”他推着轮椅来到镜旁,伸手替她将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指尖带着微凉的触感,“母亲性子急躁,待会儿见了,少说话多磕头便是。”

沈枝意抬眸看他,笑道:“将军放心,我懂规矩。只是我从小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如今我房中便不需要丫鬟婆子了,多谢将军好意。”

谢珩指尖一顿,眸色深沉:“该改口了。”

“是。”

谢珩被下人推着,沈枝意跟着他身后,先后出了屋子。

“枝枝,过来,跟我同行。”

沈枝意依言上前,与轮椅并行在回廊上。

晨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带着积雪的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恰好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袖边。

“母亲最疼我,定会爱屋及乌,你不必紧张,有我在。”谢珩忽然开口,轮椅碾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她昨日还念叨着,要给你打副新的银镯子,说你腕间那只玉镯虽好,却太素净了些。”

沈枝意指尖摩挲着腕间的玉镯,那是原主母亲留下的遗物。她垂眸笑道:“劳母亲挂心了,其实我素来不爱这些华贵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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